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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0节（第1页）

&esp;&esp;“先生，仲翔，你们以为如何？”

&esp;&esp;张纮点头赞同。“臣以为将军安排甚妥。”

&esp;&esp;虞翻也点头赞同。“臣以为周将军所言甚善。不过，与其直逼关中，不如取汉中。关中有西凉人、有并州人，骑兵优势明显，一旦交战，我军取胜的机会不大。不如汉中，双方皆以步卒争锋，我军优势较明显，害少而利多。集三州之力，三十亿军费虽然不少，却还是拿得出的。即使战事不利，拖个一年半载也无妨。周将军说得对，养兵不战，必然懈怠，以战代练方是上策，届时将汉中战场当作讲武堂，诸部轮番上阵，用几年时间培养出一批精通山地战的名将精兵，将来取交州、益州，可一鼓而下。”

&esp;&esp;不争之争

&esp;&esp;月朗星稀，十几艘楼船停泊在岸边，看起来比远处的岘山还要高大，灯光从楼船的舷窗里透了出来，像一排闪亮的星。

&esp;&esp;辛毗和荀攸并肩而行，一边走一边叹息。荀攸开始没理他，直到辛毗的那篇文章吗？”

&esp;&esp;“没有。”

&esp;&esp;“我读过，但是我当时没有留意。”

&esp;&esp;荀攸转头看着辛毗。辛毗眼神沮丧，看起来比他刚刚到长沙的时候还要心灰意冷，近乎绝望。他向前走了两步，说道：“佐治，这世上是有天才的，败给天才并不是什么耻辱，也不会有人因此笑话你。如果有，你也不必在意，那只是愚人之见，根本不必介怀。”他顿了顿，又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看看子纲先生，他可曾有什么芥蒂。”

&esp;&esp;辛毗苦笑不语。两人慢慢地向前走，出了中军，来到周瑜的大营。进了营门，值夜的士卒过来查看，见是他们，恭敬地行了礼，继续绕营巡视。大部分士卒都已经睡了，营帐里偶尔有人翻身或是梦呓，还有人在轻笑，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好事，抑或还没有睡，在说悄悄话。这些普通士卒不知道隔壁的大营里正在发生什么，他们只知道训练、战斗，然后等着轮休，回家探亲。

&esp;&esp;辛毗渐渐平静下来，看着自己的帐篷就在不远处，他说道：“公达，此次会议过后，我就要离开周将军了。”

&esp;&esp;“去哪儿？”

&esp;&esp;“去洛阳，做鲁子敬的军谋。”

&esp;&esp;“好啊，努力。”

&esp;&esp;辛毗有些意外，转头盯着荀攸看到了好一会儿。“你已经知道了？”

&esp;&esp;“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是必然的事。”荀攸在大帐门前停住脚步，转身看着辛毗。他背对月光，帐篷前的火把从他后面照过来，照亮了他小半边脸，但大部分的脸还是隐在黑暗之中，看不清楚。“辛陈杜赵，你是颍川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怎么可能一直久居人下？”

&esp;&esp;“那……周将军知道吗？”

&esp;&esp;“我不清楚。不过周将军是大度之人，他会理解你的决定。”荀攸笑笑，伸手按在辛毗的肩膀上。“你女儿是蔡大家的得意弟子，你就算离开周将军，将来见面的机会也很多，有机会解释。”

&esp;&esp;荀攸说完，轻轻地拍了辛毗两下，转身进帐去了。辛毗在荀攸的帐门口站了一会儿，掀起帐门，进了帐。“累了吗？不累的话，我们说会儿话。”

&esp;&esp;荀攸看了辛毗一会儿，无奈地摇摇头，吩咐侍者准备酒食。侍者取来酒食，荀攸和辛毗举起酒杯，刚要说话，外面响起一声轻笑，郭嘉挑帐而入，笑眯眯地看着两人，吸吸鼻子。

&esp;&esp;“喝酒也不叫我，你们是不是不把我当颍川人了。”

&esp;&esp;辛毗笑道：“我们把你当颍川人，可是你能喝吗？我们可没兴趣陪你喝果浆。”

&esp;&esp;郭嘉咂咂嘴，神情纠结。他从怀里掏出一只瓶子。“辛佐治，你喝你的酒，我喝我的浆。你也别得意，酒有酒的滋味，浆有浆的滋味。酒的滋味我清楚，浆的滋味你却未必知道。”

&esp;&esp;辛毗眉梢轻挑，招呼侍者取几个杯子来。“又是哪儿来的新奇果浆？倒一杯来尝尝，我不就知道了？”

&esp;&esp;“果浆不新奇，但是你未必能尝得出其中的微妙之处。”郭嘉倒了三杯果浆，给荀攸、辛毗一人一杯，然后自己端起一杯，示意了一下，美滋滋的品了一口。荀攸与辛毗也尝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噗嗤”笑了。辛毗说道：“奉孝，你居然偷酒喝？”

&esp;&esp;“将军同意的，只限葡萄酒，每天一耳杯。”郭嘉笑眯眯地说道：“将军说这酒与普通酒不同，适量饮用，有益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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