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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第2页）

&esp;&esp;司谣又困又饿，等鸡蛋面一上来，埋头就在角落里吃成了一小团。

&esp;&esp;她鼓着脸颊，抽空从包里摸出一个小发卡，伸手把刘海胡乱夹了上去。没夹好，还翘了一根头毛。

&esp;&esp;看得高围直乐：“司谣，你可真不讲究。”

&esp;&esp;“明天我们去学校看看，然后再去找找小玉他哥哥。”姚竞元说，“还有，等会儿你们都到我房间里来，咱们一块把今天的素材理一理。”

&esp;&esp;司谣瞬间抬头，含糊问：“我，我也要吗？”

&esp;&esp;姚竞元察觉到她眼里的小警觉，直接笑问：“干嘛，防我们啊？”

&esp;&esp;司谣咽下一口面条，支吾了下。

&esp;&esp;“放心，不把你当姑娘。”姚竞元想到今天她的所作所为，大咧咧道，“过了今天，你以后在我眼里就是个男的。”

&esp;&esp;“……”

&esp;&esp;

&esp;&esp;第二天又是早早起来，司谣跟着他们跑了趟学校。采访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

&esp;&esp;下午去找第一个自杀女生的哥哥潘志，听说是个油漆工。

&esp;&esp;潘志的家在镇上，小区的楼房都很老，不隔音。司谣找到了门牌号，刚想敲门，就听见从里面传来夫妻激烈的争吵声。

&esp;&esp;一敲门，争吵声停了，男人的声音从里边不耐传出来：“谁啊？”

&esp;&esp;司谣：“你好。”

&esp;&esp;潘志开了门，一愣。

&esp;&esp;面前模样漂亮的小姑娘背着个大包，穿着条碎花裙子，热得脸颊红红，连脖颈都有细汗。往下看，皮肤又白又细。

&esp;&esp;他表情缓和了些，又看了看司谣身后的三个男人：“你们有什么事？”

&esp;&esp;潘志和潘小玉是亲生兄妹，父母很早走了，妹妹就一直跟着哥哥来到了镇上。不久后潘志结了婚，偶尔给妹妹一点生活费，就把她放养在了寄宿小学里。

&esp;&esp;“我哪知道她为什么喝农药？不知道。”潘志显然也被其他记者采访过了，态度烦躁，“你们来问我，不如去问问她学校。”

&esp;&esp;姚竞元给他递了根烟：“那能给我们说说你知道的事吗？”

&esp;&esp;司谣搬了个小凳子，在旁边专注看姚竞元他们采访。

&esp;&esp;有时低下头，记一下笔记。

&esp;&esp;采访中途，从里屋传来婴儿的哭声，然后是女人扬高了的骂声：“潘志，你儿子哭了你也不管管，老娘上辈子欠你的啊？”

&esp;&esp;潘志更烦躁了，采访中断，他去房间里跟女人吵了一阵。

&esp;&esp;周围一片哭声和骂声。

&esp;&esp;潘志出来赶他们：“这么吵还聊什么聊，你们走吧走吧。”

&esp;&esp;“我们这两天就住在镇上的酒店，”陈学林不死心，“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要是你不忙了，可以来酒店找我们。”

&esp;&esp;女人还在房间里骂：“赚不到钱，还整天带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家里，你是不是想盼着我们母子死？”

&esp;&esp;潘志烦不胜烦，爆发地骂了一句脏的，又回头问：“能跟你们去住酒店不？”

&esp;&esp;陈学林一愣。

&esp;&esp;潘志：“你们给我开间房住，我就配合你们的采访。”

&esp;&esp;一小时后，他们将潘志带回了酒店。

&esp;&esp;到了前台。潘志一开口就是要开两天的房，司谣瞅了眼他，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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