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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第2页）

&esp;&esp;想起那味道，秦九九又头疼起来。

&esp;&esp;她在那个傍晚给便签上的人去了电话，那头的声音轻缓而有质感，带着岁月沉淀下来的优雅。

&esp;&esp;“您好，哪位？”

&esp;&esp;秦九九站在12楼的阳台，北京最近难得有这样漫天的晚霞。

&esp;&esp;“您好。”她放轻了声音，“我是季舒明老先生的助理，他让我告诉您，他一切都好，接下来会出国定居，请您保重。”

&esp;&esp;一段话说完电话里沉默下来，秦九九犹豫着要不要挂断，那边终于开口：“谢谢。但是能不能告诉我，他还有多少日子？”

&esp;&esp;秦九九一下怔住，“您——”

&esp;&esp;“不到最后，他不会给我打电话的。”那头平静道。

&esp;&esp;没想到是这样的局面，秦九九一时无言。

&esp;&esp;“没关系，他不会怪你。”

&esp;&esp;她的语调坚定而友善，秦九九只好如实相告。

&esp;&esp;挂了电话秦九九想，她或者还是有点私心，也怕好心办坏事，第二天见到季老，老爷子听罢笑笑，末了问：“她还说了什么？”

&esp;&esp;秦九九硬着头皮：“问了地址。”

&esp;&esp;“你说了吗？”

&esp;&esp;他眼里的期待已经不加掩饰，这个商场上风云半生的老人，也许是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神情。

&esp;&esp;那是一段怎样的故事，退出病房，秦九九不由好奇。她想起陆闲庭，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esp;&esp;或者可以发个消息，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她扼杀。她太不喜欢这样鸵鸟的自己了，但人总是容易对自己宽容一些。

&esp;&esp;这时候陆闲庭也在想她。

&esp;&esp;他这两天一直在海南谈生意，好像很少有这样棘手的时候，像她一样。他好笑于自己这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抿口酒思绪回到饭桌上。

&esp;&esp;“陆总在笑什么？”有人问。

&esp;&esp;“没什么。”陆闲庭说，“想起一个人。”

&esp;&esp;那人了然，一脸揶揄：“女人吧？”

&esp;&esp;陆闲庭笑笑，不置可否。

&esp;&esp;“这次没跟过来？”

&esp;&esp;“没有。”陆闲庭淡声道。

&esp;&esp;对面男人道：“我倒是好奇陆总你的女人会是什么样的，能让您这么记挂着，改天带来我们也见见。”

&esp;&esp;陆闲庭抬眼，“她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esp;&esp;说完也意外自己就这么承认了，或许是那人话里“你的女人”这四个字太吸引人，让他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esp;&esp;话题就这么被扯开，有人说旁边夜总会的妞个顶个的漂亮，看着纯的不行上了床一个比一个够劲。

&esp;&esp;男人之间说起荤话就那么回事，陆闲庭始终没搭腔。那些人说着就要换地方，有人道：“陆总，您看？”

&esp;&esp;“不了。”陆闲庭笑笑，索性顺着话道：“我家那位管的严，知道了闹起来我可招架不起。”

&esp;&esp;“陆总您别开我玩笑。”男人说，“女人家再闹能闹到哪里去，不就几个包哄一哄的事儿。”

&esp;&esp;陆闲庭笑笑，举杯一饮而尽。

&esp;&esp;出了饭店司机等在门口，陆闲庭给助理去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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