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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第1页）

&esp;&esp;悠然笑盈盈解释，“师父，序哥儿才一点点大。他呀，如今一天里头要睡上大半天，不好玩的。您老耐着性子再等上一等，好不好？”师公很是失望的模样，没精神的点头，“如今不能玩，那便再等等。”

&esp;&esp;张劢客气拱手，“失陪，失陪。”出门去了皇宫。这晚皇宫中的警戒一如平常，严谨有序，并没出现什么意外。不过，张劢注意到，有内侍频繁往来于文渊阁和乾清宫。

&esp;&esp;文渊部是内阁大臣入直办公之所，阁门高悬圣谕，“机密重地，一应官员闲杂人等，不许擅入，违者治罪不饶。”夜深人静，内侍这一趟又一趟的跑，是替皇帝和阁臣传递御示、奏对的吧？难道朝中有什么大事发生不成。

&esp;&esp;泛泛杨舟

&esp;&esp;你可倒好，这才刚怀上，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就教训上我了。程帛仪态万千的笑着，纤纤玉手擎着哥窑高脚酒杯，饮尽杯中琼浆玉液。

&esp;&esp;终席之后，程希、冯姝等人到阿迟房中坐了坐儿，近距离看了看沉睡的张序，品评道：“序哥儿真会长，他娘亲已是罕见的美女，他呀，比他娘亲还好看！”阿迟听她们这么夸奖爱子，飘飘然。

&esp;&esp;程帛也特意留下，却是要请教悠然的，“表婶婶，姑奶奶但凡到了冬天总会腿疼。我给她老人家做了个护膝，您帮着掌掌眼，这花色、样式成不成……”

&esp;&esp;程帛很有眼色，无论婚前婚后，最会奉承远在山阳城的程家姑奶奶，张并的母亲。不得不说程帛找这个靠山找对了，那位姑奶奶拍案一怒，张并和悠然各自心惊。

&esp;&esp;悠然拿过护膝看了，笑道：“她老人家一向讲究，所用之物不只要舒服，更要细致美观。这护膝料子轻柔贴身，颜色雅淡合宜，绣的这枝绿萼梅花，更是倨傲清冷，颇有风骨。”

&esp;&esp;张并的母亲，一向最爱绿萼梅花。她的衣衫是由天锦城精工细做，襟角常常绣着枝绿萼梅花，孤高简洁，疏朗有致。悠然赞叹几句，把护膝还给程帛，“你有心了，她老人家定是喜欢的。”

&esp;&esp;程帛俏脸微红，很得体的谦虚了几句。她在程家做姑娘的时候，程御史和秋姨娘一心指望她能攀门好亲事，故此不遗余力，重金延请老师，程帛也算是位才女，吐属文雅，娴于辞令。

&esp;&esp;只不过，那些本该女性亲长教导的知识，程帛可就欠缺了。程太太不理会她，秋姨娘不懂，糊涂的程老太太更别提了，她不教还好，教了更糟。

&esp;&esp;程帛幽幽叹了口气，“有些心事，任凭对着谁也没办法诉说。您是水晶心肝玻璃人，跟您说说，怕是还有用。表婶婶，咱们虽是庶女，却有哪一点比那些嫡女差了？要被嫡女踩在脚下，真是令人不服。”

&esp;&esp;悠然才主持过满月酒宴，虽是客人大都散了，但前院还有几位张并的老部下没走，大喝特喝。后宅还有阿迟的闺中密友，流连忘返。更有酒席后一应要处置之事，不少管事婆子等着来回话。这时候听得程帛如诉如泣的话语，愣是激不起同情心。

&esp;&esp;“日子过的好不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悠然温和说道：“我从来只过自己的日子，不和旁人做无谓的比较。”

&esp;&esp;程帛羞红了脸。

&esp;&esp;悠然指指程帛手中的护膝，“邓父邓母都是宽厚的老人家，这样的护膝，可给两位老人家也做过？”程帛呆了呆，摇头。

&esp;&esp;悠然摸摸鼻子。罢了，眼前这位姑娘姓程，计较不得。

&esp;&esp;“邓家不坏，公婆厚道，大姑姐聪明，邓攸浪子回头。你若常陪邓母说说家常，替老人家做些贴心的小活计，再养好身子，生儿育女，便会高枕无忧。过好自己的日子是正经，那些争竞之心，大可不必。”

&esp;&esp;程帛先是曲膝道谢，“谢表婶婶教诲。”继而又迟疑问道：“可是表婶婶，对于女子，最重要的还是要得到丈夫的欢心，不是么？”

&esp;&esp;远的不说，阿迟姐姐能过上这样的神仙日子，不还是因为二表哥？若二表哥不敬她爱她，她哪能如此自在。

&esp;&esp;悠然微笑，“丈夫么，你不能把他不当回事，却也不用把他太当回事。”

&esp;&esp;厅门口，高大沉默的张并静静站着。长长的身影投到地上，映入悠然眼帘。

&esp;&esp;“客人走了？”悠然迎上去，仰起脸，温柔问道。

&esp;&esp;“嗯，走了。”张并低头看着妻子，声音也很温柔。

&esp;&esp;不知是因为有阳光照着，还是别的什么缘故，程帛偷眼看过去，只觉表婶婶那张光洁的面庞熠熠生辉，叫人不敢逼视。

&esp;&esp;张并都已经回来，程帛哪还敢再赖着，叫了“表叔”，便行礼告辞了。

&esp;&esp;悠然笑着告诉张并，“这孩子有心，替广宁郡主亲手做了护膝，精巧之极。”张并的母亲，被先帝封为广宁郡主，食邑两千户。不过她老人家不喜广宁老家，先是到了京城，后来又辗转去了山阳，“要与疯僧论短长”。

&esp;&esp;张并且不理论什么护膝不护膝的，慢吞吞问道：“夫人，不用把丈夫太当回事？”阿悠，你越学越坏了。

&esp;&esp;悠然笑盈盈点头，“我不要把丈夫太当回事，可是，我要丈夫把我很当回事。哥哥，你要紧着我才成。”

&esp;&esp;张并拿妻子没法子，宠溺的笑笑，“好，哥哥紧着阿悠，哥哥把阿悠很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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