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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之前也昒过谢清呈,但他那时候脑子不清醒,记不得太多细节了。这时候滚热湿润地亲下去,血很快就被舔舐干净了,可他没有松开。
&esp;&esp;他依旧噙着那浸润了酒气的,柔软的嘴唇——谢清呈那么冷那么硬的人,嘴唇却是非常柔软的,像酒渍浆果,软肉在他唇齿间被含着,好像能化开似的。贺予只觉得脊椎处像是有一阵微弱的电流窜过,刺激酥麻,可惜这种滋味没能持续太久,忽地——!唇上就一阵狠痛!
&esp;&esp;“……谢清呈,你敢咬我?”贺予摩挲着自己淌血的嘴角。
&esp;&esp;谢清呈唇间惧是嫣红,眼眶也是红着的,他说不出太多话来,喘着气。
&esp;&esp;贺予盯着他看了须臾,看上去像是要发火,谁知竟忽地冷笑,意味不明,然后又不怕死地低头要再与谢清呈交換一个血腥味十足的亲。
&esp;&esp;谢清呈是真糊涂了,忘了他渴望血,也不觉得痛,这样只是火烧浇油,让他倍感刺激罢了。
&esp;&esp;嘴唇再一次吻上,腥甜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年轻人这种事情免不了急切,欲望又强,又里野蛮不克制,竟就这样要亲着他撬开他的齿关,想把舌头也伸进去纠缠。谢清呈自然是不肯,红着眼闷声不吭地紧闭着,恶心得厉害忍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发了狠又要去咬人。
&esp;&esp;但贝齿松一点,男生就肆无忌惮地长驱直入,似乎浑不怕他的利嘴尖牙一般,谢清呈恨地浑身发抖,刚要狠狠再咬下去,贺予意料之中地就着接吻的姿势把他从沙发上抱坐了起来,抱到自己腿上。
&esp;&esp;坐在贺予腿上,谢清呈的脸色就変了。
&esp;&esp;遇过大风大浪,站在最危险的手术前也处变不惊冷静无比的谢清呈,在这一刻怵得头皮发紧,怎么也不敢相信此时此刻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esp;&esp;他骇然间都忘了要咬贺予,被贺予密密实实膩膩乎乎带着羞辱和探寻的意味缠绕遍了整个口腔,待从怖惧中反应过来时,贺予已经出来了,但嘴唇和嘴唇还是贴得很近,轻轻动一下都会再碰到的距离,将离未离的,似乎下刻又会在亲上去,严丝合缝地粘缠在一起。
&esp;&esp;“谢清呈……”睫毛轻颤,额头抵着额头贺予嗓音沉哑,极轻地说,“你咬,你晈得越重,淌得血越多我就越快活。”他侧过头去,贴住谢清呈搏动的颈,那地方有贺予之前发疯啮破的创口,血色将干未干,像一滴红痣。
&esp;&esp;贺予的嘴唇一下一下轻轻触碰着那个脆弱的地方,亲密如同情人耳语:“你不要忘了,我是个一变、态。”说完之后,贺予抱着谢清呈,动作更是过火。
&esp;&esp;谢清呈喘息着,他一面觉得产生这样的接触很舒服,无论是不是同性,喝了59度梅的人都是要发泄的,但他同时竟又还是能握住那丝清明的理性,他哑声说:“贺予,你放手,你要是敢,我就……”
&esp;&esp;“你就要怎么,要告诉谢雪?要我替你拨通吗?告诉她,她天神似的哥哥正被她的学生亲了抱了,马上还要在一起过一整晚……”谢清呈混沌中如遭雷殛,脸上半寸血色也无。
&esp;&esp;“不要?那给你报警?可这事儿我也没强迫你吧,是你自己要喝的,喝了你又难受,酒后乱性而已,你以为他们能管着什么?最后无非是我和你一起上花边,我不要脸不介意,就不知道教授您以后往讲台上一站,您的那些学生们会以怎样的目光看您。”冷笑一噙,近距离审视着谢清呈苍白的脸。
&esp;&esp;“让我想想……嗯……被隔壁学校男生睡过的男人?”谢清呈闭上眼睛:“……”
&esp;&esp;“我这人特别讲理,都给您选择的余地。手机就在这儿,用不用都随您。”谢清呈:“……”贺予知道,他这是没办法了。谢清呈也有无助的时候。
&esp;&esp;他盯着谢清呈又看了一会儿,好像要把这男人此刻的面目深深刻入脑中似的。
&esp;&esp;谢清呈看过他的愚蠢,那么多年却不告诉他。
&esp;&esp;那他也要看谢清呈失态,而原来只要这样做,他要的,就都能如愿了。
&esp;&esp;贺予这样想着,发兴奋,于是又去吻谢清呈的唇,这么冷的人,却有这么软的血肉含在齿间,好像能被他化了揉了一样。
&esp;&esp;谢清呈虽没选择打电话让人他离开,但在59度梅子的催磨下,饶是万蚂噬心,他也忍着没有一丝回应。他的桃花眼潭凝成了霜冰,睫毛像挂着霜,于是纠缠了一会儿后,原本还感到满意的贺予又不满意了——
&esp;&esp;他觉得自己像在亲吻一尊冰像,不管怎么撩拨怎么折辱,谢清呈都一声也不吭。
&esp;&esp;真冷啊。
&esp;&esp;冷得叫他恼,又让他更迫切地想砸碎这坚硬的冰层,就像冬日破冰求鱼,打开他,挖碎他,凿穿他。
&esp;&esp;然后汲到冰下软得不能再软,多得不能再多的水。
&esp;&esp;这个念头闪过,贺予只觉得自己的野心又胀大了很多,凿冰求水的欲望急切得可怖。而谢清呈无疑是感受到了,只是他的手被绑带缚着,酒性又烈,浑身都软,挣脱不得,只能用一双血红的眼死死盯着他。
&esp;&esp;贺予的手在衬衫松垮下摆的遮掩下覆着他抬眼与谢清呈四目相对。半后,像是被谢清呈明明含着水却还是狠戾硬冷的眼神刺激到,青年的血烧起来,他似乎就觉得哪怕这件勉强遮在谢清呈身上的衣冠都得了事了。
&esp;&esp;谢清要禁欲清整,他就偏要把他弄得满身狼狈,呈现在自己视野之下。贺予看着怀里的男人,谢清呈的衫早就已经滑落到手肘处挂着了,紧实宽平的胸膛尽数暴露在男孩子的视野之中。
&esp;&esp;那皮肤上还有淡红色的痕迹,是贺予刚才吻过的。
&esp;&esp;贺予幽深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好久——他曾是他买不到的一块蛋糕。一个留不住的人。他甚至还要让自己的妺妹远离他。
&esp;&esp;好……好。
&esp;&esp;就让谢清呈自作自受,自己来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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