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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节（第2页）

&esp;&esp;一直沉默旁听的太子忽然问道：“魏主遣使，要如何接待？”

&esp;&esp;艾玛，差点忘了这个。之前是把扯皮当正事来办了，真有军国大事的时候，这就不算个事儿了。飞快地按着“藩国”的标准给定了，于朝廷而言算是给对方面子了，毕竟以前还不承认是藩“国”的。

&esp;&esp;这点小事就打发给鸿胪与礼部去做了，真正做实事动起来的是兵部、户部与枢府等处。李丞相等人回到了政事堂，没有办法

&esp;&esp;大概突然拍门的行为真的很突然，谢麟与叶斐看向程素素的目光都有些诧异。在这样的注目之下，程素素突然就不想这样匆匆地将结论说出来了，她既没有一手可靠的数据，也没有大量的、普遍的气候资料来做佐证，就在谢麟要去见叶宁的时候横插一杠子，这是很不妥当的。

&esp;&esp;于是，程素素张张口：“没、没什么，突然就忘了。”目光下垂，带在了谢麟的腰上。

&esp;&esp;谢麟一笑，转身进去系腰带，出来的时候又是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了。程素素还呆立在门前檐下，谢麟凑了过去，关切地握着她的手：“是怔住了么？手怎么这么冷？三娘……”

&esp;&esp;卢氏忙说：“哎，我这便侍奉娘子到后面歇着。”

&esp;&esp;谢麟看出程素素不是忘了，而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讲，但是好像又觉得现在时机不对，对程素素道：“素素，先慢慢想想，想着了，等我回来对我讲，嗯？”

&esp;&esp;程素素素回过神来：“哦，好。”复对叶斐点点头。叶斐看出程素素神色有异，绝不是什么魔怔了，瞄一眼谢麟，决定将这件事咽下。眼下是去叶府议事要紧，且谢麟的家事，没有征兆外人是不好插口的。

&esp;&esp;程素素睁眼眼看着谢麟与叶斐走出门去，卢氏小心翼翼地上来问道：“姐儿，咱们去歇着去？”

&esp;&esp;“啊，好……”程素素满腹心事，信步到了后院。那里谢绍正和谢秀两个衣裳也没换，正在玩，谢绍玩起来的时候也不绷着严肃哥哥的架子了，与妹妹正……呃，打作一团。两个小东西，一人一把木剑，砍得噼里啪啦的。两只团子，路且走得不是很稳，横砍竖劈的动作全要靠观众想象才能品出英武来。

&esp;&esp;看到她来，两人将小木剑一扔，谢秀便跌跌撞撞地奔了来：“娘！”谢绍也没有平素的稳重，小脸红扑扑的也扑了过来：“娘！要外公。”

&esp;&esp;大约是因为大家的心理年龄都差不多，两个孩子才见了几面就记住了程玄，并且深深地喜欢上了外公。谢麟很是酸溜溜地说过，这两个小东西一定是贪图外祖父长得好看才这样的！并不承认自己对孩子的亲和力不如一个呆神仙高。

&esp;&esp;程素素微笑着蹲下身，将二人接住，谢秀皱皱小鼻子，谢绍也歪了歪脑袋，小声问：“娘不高兴吗？”

&esp;&esp;程素素收敛心神：“看到你们就高兴了。”往他们身上摸了一把，带他们擦汗换衣服。焕然一新的二人又是两个乖巧可爱的宝宝了，程素素看着他们，也没有那么惊惶了。依旧担忧：凡大变之前，人们总不以为有什么危险，然而温馨之景竟如烟花，转瞬即逝，徒留满目疮痍。

&esp;&esp;敏感地感知到了她的情绪，两个孩子愈发乖巧，乖乖地吃奶吃饭，乖乖地睡觉。并不令人操心。

&esp;&esp;谢麟一夜未归，次日晚间才回来。

&esp;&esp;看到亲爹，小兄妹两个可算是见到亲人了，又来扑谢麟。谢麟掩饰情绪上面比程素素高明不少，笑吟吟地问他们乖不乖，又拿了几件小玩具给他们：“来，舅公舅婆给的，去玩吧。”两人一个挑了一下，窝到一边玩耍去了。

&esp;&esp;程素素接过谢麟的外衫：“怎么，不顺利？”

&esp;&esp;谢麟眉间这才显出疲态来：“不大好弄呀，从上到下都是生手，我们更是生手中的生手。”情势突变，延续了几十年的方略因为对象的改变而不得不跟着变，要命的是还没摸清对方的底牌。李丞相等人是积年老手，多少有些万金油式的办法可以应付，叶宁是个新手，难免有些忙乱了。

&esp;&esp;程素素也叹了一口气：“然而无论如何，南下是必然吧？”哪怕没有什么小冰河，几曾见过苦寒之地建国之后不愿意向温暖温润又富庶的地方扩张的？

&esp;&esp;“是呀——”谢麟也是感叹，“亏得李相公给舅舅通了个气，告知了一些伪魏的前情，哎？你昨天是怎么的？”

&esp;&esp;程素素低下头，给自己鼓了鼓劲儿：“有一件事，说出来不要笑我，我总是担心。”

&esp;&esp;“你说。”

&esp;&esp;“这几年愈发的冷，今年看这样子，还是要冷的，你说，咱们这里已经是这样的了，再往北边得冷成什么样子？这样好有三、四年了吧？若再冷个几年，北边……”

&esp;&esp;看了一眼孩子，谢麟道：“这可不是个好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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