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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对自己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我是回来交差的，还有，我领回来个人。”

予霖对司命解释了一番玄昂的事情，司命当即大手一挥：“没事，都是自家孩子不是，等我去拿登记的册子，等君上回来再说。”司命刚想抬脚离开，却又想起涵麟还在自己那边，只得硬生生刹住脚步：“还是等会儿吧。”

“你在这坐着，”予霖笑着拍了拍司命的肩膀，“我去泡茶。”

“泡什么茶，你还没给君上泡够呢，”熟料司命一把把他拖了回来，“不都说我有事和你谈吗？”

予霖刚感觉司命说的话有点不对劲，奇怪道：“那是我给你开脱的说辞。”

“知道，”司命点点头，“可我是认真的。”

得，他给自己揽了份工作。

“予霖，你听说过十堰鬼城的事情吗？”

予霖没想到司命上来就给他扔了这么熟悉的一个地方，不由得愣了愣：“知道，我也去过好几次。”

十堰鬼城是鬼□□尘的地盘，原本是人类的住所，却在某天有一人含恨而死后被他化鬼的怨念占据，硬生生变成了一座人间炼狱。

鬼□□尘和予霖实力相当，而且他手下厉鬼众多，但他倒是很懂得约束手下，没有平白无故就发疯到惹的全天下人共讨之的景象。

也可能是他还在记挂着什么。

记挂着自己的“心”。

“丹尘的事情，也怪我当初在闭关没能赶上。”予霖的手在膝盖上不由得握紧双拳，他皱眉道，“他身为人时的师弟和我有些交情。”

予霖还记得当初在雪地里救下同时被丹尘和仙门追捕的守心时的情景。

时间又过去了几百年啊，守心并未拥有半仙之身，尽管丹尘还在，可他恐怕

“他有师弟这件事我也知道，”司命叹了口气，“丹尘的事情，之前因为和魔界的约定，我们一直都没办法轻易插手，而且丹尘可谓是个特例，都已经摸到成为仙身的门槛了，最后关头却硬生生把自己弄成了鬼王，现在他的十堰城帮人间约束着八成无法正常入轮回的厉鬼，也不知是讽刺还是”

“不过出事的倒不是丹尘，”司命一字一句道，“予霖，你可曾听说过，丹尘他还有个师父？”

“师父？”予霖皱眉思索了一阵，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守心并未提起过他和丹尘的师父，但他们是师兄弟，按理来说”

“按理来说，弟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师父却连屁都没冒一个，这师父要么是死了，要么是傻了，”司命接过话头，挑眉看着予霖，“你觉得他是死了还是傻了？”

按照予霖的思维，要是死了司命就没必要再提起这个人。

予霖肃然道：“守心与我有交情，他师父若是神志不清我必然要出手搭救一把的，司命你放心，这件事我”

“啥神志不清？！哎你还换了个委婉的词？”司命愣了愣，哭笑不得的对耿直的予霖道，“你该想想那丹尘的师父也不是半仙他上哪能活这么长时间，要真能找到人就好了，神界还用怕丹尘发疯？”

司命给的要素足够多了，予霖想了一阵，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丹尘的师父莫非不是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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