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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节（第2页）

&esp;&esp;沈经年没说，而是慢条斯理开口：“我不点歌，你想让我听什么，我就听什么。”

&esp;&esp;关青禾手搭在弦上，想了会儿，指尖拨弄，一串清灵的曲声在院子里荡开。

&esp;&esp;不到两秒，沈经年就听出了是哪首。

&esp;&esp;“《白蛇》。”

&esp;&esp;他第一次在茶馆里点的歌。

&esp;&esp;沈经年念出声，关青禾自然听见，这两个字没有被琵琶声遮盖住，沿着耳朵微微灼着她。

&esp;&esp;选这首曲子，一是因为她如今记得的初见那天。

&esp;&esp;二是……

&esp;&esp;关青禾有那么一丝，是想到了这首曲子的最后一句话。

&esp;&esp;“但愿干秋百岁长相亲，地久天长永不分。”

&esp;&esp;这是一个她的隐秘心事，不管沈经年知不知道，她自己弹得喜欢就可以了。

&esp;&esp;开头过后，关青禾柔柔开嗓，袅袅之音里的吴侬软语，一路飘进沈经年的耳朵里。

&esp;&esp;随着琴弦上拨弄的玉指，夜色更深。

&esp;&esp;沈经年没有再出声。

&esp;&esp;关青禾许久没唱这首曲子，或许是因为白日嗓子劳累，也或许是因为其他，原本清柔的音色，更轻言细语。

&esp;&esp;靡靡中带着婉转，唱出最后一句。

&esp;&esp;“但愿干秋百岁长相亲……”

&esp;&esp;一字落音之后，与她和声的是男人放轻而清冽的嗓音：“——地久天长永不分。”

&esp;&esp;关青禾眼睫垂下，停下纤长的手指，一双眸子抬起时，对上沈经年的深邃的目光。

&esp;&esp;一切尽在不言中。

&esp;&esp;那把琵琶最终被留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关青禾被沈经年抱回了屋子里，刚进屋就吻住她。

&esp;&esp;一直到松开时，她已站不稳。

&esp;&esp;屋内的灯没有开，从屋外漏进来的光线映着关青禾动人的面庞，更惹人怜。

&esp;&esp;灯一开，之前放在房间里的小玩意还在那里。

&esp;&esp;是她从行李箱里取出来的，没盒子存放了。

&esp;&esp;沈经年明知故说：“放在这，过两天就会不见了，也不需要找空盒子了。”

&esp;&esp;关青禾：“……”

&esp;&esp;他肯定早就知道面具之类的都被自己藏起来了。

&esp;&esp;曲一曼送的东西里有些是特殊类的，譬如还有一根猫尾巴，毛绒绒的，被沈经年挑出来时，长指捏着晃了晃。

&esp;&esp;“关老师一定不喜欢戴上。”

&esp;&esp;她才不戴这个，关青禾点头，呼吸还有些不稳，却已经能够提议：“我瞧着……你戴吧。”

&esp;&esp;沈经年挑了下眉，也没同意，也没不同意。

&esp;&esp;那猫尾最终只发挥了一点点的作用，更像是代替了沈经年的手，毛绒绒地拂过她的肌肤，难掩战栗。

&esp;&esp;到最后，沈经年也随手丢弃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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