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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9节（第2页）

&esp;&esp;“所以，只要想不干什么，就可以拒绝。”

&esp;&esp;“甚至就连不想要活着，也能轻松自如地选择死亡，消散在这个世界。”

&esp;&esp;他抬起头，与那身影对视：“生命的最终自由，就是选择自己的死亡，拒绝生命。除此之外的一切自由，最高也只能是‘拒绝’。”

&esp;&esp;“原来如此，这就是可以拒绝的世界……我已经完全理解了。”

&esp;&esp;【真好，你完全理解了妖精的精髓】

&esp;&esp;那妖精轻声道：【但理解并不代表认可，我能察觉到，妖精并不是你的目的，你只是想要用妖精作为一个跳板，你将我们妖精视作一个模板基础，就像是我们妖精曾经以人类作为自己的模板和基础，获得改造世界的能力……】

&esp;&esp;【真好，真有意思呢。加油吧，伊恩，全新的‘原生妖精’……】

&esp;&esp;【我很期待，你要去的地方】

&esp;&esp;声音逐渐消失了。

&esp;&esp;伊恩睁开了眼睛。

&esp;&esp;世界变得大了。

&esp;&esp;首先，先进入双眼的，是等比例扩大后的世界——原本感觉到娇小的冻鱼和甘崧都变得和常人一样大小，而一旁的格拉维大师就像是一座小山般巍峨。

&esp;&esp;然后，便是感知。

&esp;&esp;不再有体内内脏蠕动的感觉，而是源质运转，对这个世界的基础更加直观的认知……双眸所视之物，是普通的人类永远不可能理解和知晓的。

&esp;&esp;万物在瞬间变成了一团乱麻，一团电磁波糅杂而成的信号，而后又重聚为缓慢的影像，时而加速时而暂停。

&esp;&esp;人物的面孔一半是血肉，四分之一是骨骼，另外一部分是x光透视和电磁波感知，所有的一切都混杂在了一起，反倒是人类最简单的光学感知变得微弱起来。

&esp;&esp;这是妖精的感知能力因为源质的运转和灵能频率而产生波动，造成了认知系统的模糊化——这是一群可以把人从里到外看的通透的生命，在妖精眼中，世界几乎没有任何秘密，祂们甚至能看见人类思考时的神经微电流波动。

&esp;&esp;祂们就是这样模仿人类，获得形体和智慧，进而从原始的‘星球触须’变成了‘妖精’的。

&esp;&esp;但伊恩很快就将这些‘小bug’全部修复完毕，他早就做好了这一切的准备。

&esp;&esp;微微摇头，妖精形态的伊恩缓缓漂浮起来，他尝试了一下飞行，不得不说，这是不动坚城伊恩很难，或者说，基本没可能感受到的感觉——即便是钢之先驱能依靠电磁力悬浮飞行，但和妖精这种轻盈无比的体态相比，钢之先驱最多就是力大砖飞，根本不能说是灵动迅捷。

&esp;&esp;“很好。”

&esp;&esp;他说道：“所有的技术进步都要源自于‘能看见’，紧接着‘就改变’。妖精的躯体在科研方面的确比我原本的人类身躯要方便许多，灵魂实质化也能制造出最适宜的工具。”

&esp;&esp;伊恩察觉到自己话多了起来，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妖精的灵魂－肉体操控系统太简单了，再加上妖精对世界的直观认知能力太强，不需要抽象的概念表达，所以没有留给模糊化，抽象化和概念化的思维余地。”

&esp;&esp;“换而言之，妖精几乎无法撒谎，除非祂们模仿了很久的人类，学会了抽象的表达。”

&esp;&esp;这其实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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