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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第2页）

&esp;&esp;“林小山。”裴雁来突然淡淡叫停。

&esp;&esp;是危险信号，我顺从地止住话题。

&esp;&esp;我仍有许多疑惑，但同今晚其他亟待解决的难题相比，那些都变得无足轻重。

&esp;&esp;我几步跨到沙发前。裴雁来双腿岔开，我被他注视，然后就这样半跪在他面前。距离那样近，明明早已熟悉的脸，此刻却新奇得仿佛法地顶开他的齿关，他却反击，按住我的后脑，侵占我口腔的所有空隙。

&esp;&esp;离得太近，我又无法呼吸，浅淡的、熟悉的、几乎伴随我整个青年期的香水味让我晕眩耳鸣。

&esp;&esp;大脑开始缺氧时，我清楚地感知到裴雁来和我同样的变化。出于本能，我不知死活地做了坏事。

&esp;&esp;裴雁来呼吸瞬间变沉。我怔愣之际，被他掐两颊按在身下，转眼形势交替。

&esp;&esp;我嘴角口水未干，心跳极快，抓着他的手艰难喘息，“松，松……我不，不……”

&esp;&esp;裴雁来低低笑了几声，“不是不怕吗？胆子这么大。”

&esp;&esp;“裴，不……”

&esp;&esp;“小同性恋？是挺变态的。”他另一只手的手指重重拨弄我的嘴唇，语气却平和：“说对不起，现在。”

&esp;&esp;心因性呼吸困难和疼痛让我神经亢奋得可怕，连眨眼都在发抖，但机体的本能让我并不真情实意地想要拨他的手。

&esp;&esp;万幸，裴雁来及时意识到我难以开口的困境。他松开我，转而扣住我两只手的手腕，压在头顶。

&esp;&esp;我终于能张开嘴，氧气突然从口腔灌入，我忍不住咳嗽几声。

&esp;&esp;“道歉。”

&esp;&esp;裴雁来俯视我，月光未照的半张脸，俊美得薄情又阴郁。

&esp;&esp;我哑着嗓子，眼睛里还有眼泪，就这样看着他，不明所以：“……对不起。”

&esp;&esp;就像念出一句会让高塔上公主放下长发的魔咒，话说出口的瞬间，裴雁来突然松开对我全部的束缚。

&esp;&esp;或许是错觉——这位我侍奉多年的暴君，有一瞬的眼神堪称温柔。短暂的半秒钟，我似乎扒开他的皮囊和软组织，窥见一角不可思议的真心。

&esp;&esp;“对不起。”如果他想听，我可以说一万次：“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esp;&esp;“够了，”裴雁来从沙发上起身，拎起西装外套，遮住褶皱：“可以了。”

&esp;&esp;我干咳两声，爬下去的时候腿软得差点坐在地上。

&esp;&esp;“你去哪儿。”

&esp;&esp;裴雁来关上灯：“回家。”

&esp;&esp;“小米应该已经通知你了，你的车还在维修中心。”

&esp;&esp;“嗯，我知道。”

&esp;&esp;我纳闷：“那你怎么回家？”

&esp;&esp;“……”裴雁来看了我一眼，似乎有点无语，但也不解释，推门就走。

&esp;&esp;草，这也太那什么不认人了。

&esp;&esp;我脚步忙乱地跟上去，等到楼下，才意识到还有种交通工具叫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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