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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节（第2页）

&esp;&esp;“那你娘留给你吧。”

&esp;&esp;“好。”

&esp;&esp;程玄伸出食指，点在女儿额头，画了个鬼画符，又掏了张黄符给她：“带上，不许胡说八道了。”

&esp;&esp;他难得正经，程素素也老老实实接了，谢涟道：“程亲家，这边走。”亲自将他送出去。

&esp;&esp;人走得差不多了，程素素已知赵骞是谢丞相心腹，便也不避他，在谢丞相面前跪下了：“阿翁，我自作主张，做错事了。”

&esp;&esp;谢丞相摆摆手：“你做得不错。难道谢家能与旁门左道连在一起吗？这是必要驳回的。谁也不知道你四叔居然能找到那些，你这就很好啦。”

&esp;&esp;“我当时气上头，自作主张。没禀告长辈是不应该的，没留后路太鲁莽。”

&esp;&esp;谢丞相脸现笑意：“回去歇息吧，阿麟也快回来了，下面的事情，就先交给我们吧。”

&esp;&esp;“是。阿翁，鬼神之事，绝不能沾的！”

&esp;&esp;“知道。”

&esp;&esp;“不！当年我大师伯……”程素素落下泪来，“自己没惹事儿，还是这样没了。鬼神直说，虚无缥缈，断不能沉迷，顶好一点儿也不要沾，反噬起来太可怕。谢氏礼乐之门，别人说什么福泽绵长报应不爽是别人，自己人是绝不能有这种侥幸之心的。”

&esp;&esp;谢丞相严肃地说：“是这个意思！你那些都收起来，我们虽不怕，行端坐正，也不用像穷极无聊似的就叫郦树芳作孽去。”

&esp;&esp;“是。可话说出来了，我让人给他送张白纸去，他要什么，写给我。我才不怕！”

&esp;&esp;谢丞相满脸笑意：“白纸还是出得起的。怄一回气就过去了吧，区区郦树芳，算什么？你也受累了，好好修养，等阿麟回来。”

&esp;&esp;“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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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程素素一出门，就被等在外面的胡妈妈给送到了上房。林老夫人、赵氏、米氏等都在，一齐说她：“你小孩子家，赌什么咒？头发是随便剪的吗？”又张罗给她补身体，补元气，林老夫人还要请僧道作法袪邪。米氏埋怨谢涟有这东西不早拿出来，害程素素去赌咒。

&esp;&esp;程素素道：“是我鲁莽。四叔能找到这些，不知道废了多大的功夫，感激都来不及了呢。什么袪邪的我也都不用，才赌完咒，就祛邪，岂不成了笑话了？我是真不信这些个，没事的。”

&esp;&esp;她坚持不要，众人怕她出事，程素素索性从谢麟书房里拣了套六经，往房里一放：“天地正气，鬼神辟易。”

&esp;&esp;诗以咏志

&esp;&esp;谢、叶两家与郦家撕破了脸，程素素丝毫不敢掉以轻心。政客的节操，谁信谁傻，尤其谢丞相，万一他又有什么猜不透的主意，必然是个大麻烦，程素素一丁点儿依靠他的念头也不敢有。

&esp;&esp;囿于种种原因，程素素无法也无力冲出去搞事。她也没闲着，先让张富贵给道一送了封信，请他留意程家以及外祖赵家，不要受池鱼之殃，得到答复后就专心盯着谢府了。

&esp;&esp;能“恰巧”就被当时还年轻生嫩的谢涟给拣着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观里是怎么干的！十几年的老旧纸张还保存得这么好？一准是谢丞相的手笔。明明是心里清楚，就特么由着二房作乱！

&esp;&esp;林老夫人反应也不比程素素慢，她了解丈夫，也了解儿子，谢涟这样子根本就不像苦苦追查拿到证据。以谢涟对长兄的敬爱，什么时候找到的消息，什么时候他都得跳起来。联系近来的种种情况，林老夫人也与程素素想到了同一个可能。

&esp;&esp;两人都气坏了，面上还要互相装成不知道。

&esp;&esp;一个说：“居然无视长辈，没想到长辈智珠在握，其实哪用我来搅局呢？”

&esp;&esp;另一个讲：“老四这个东西，居然悄悄做下这件事情来！有办法也不早早讲，还要你小孩子家来出面。怎么做的长辈？！怎么做的长辈？”

&esp;&esp;两个人假模假样互相谅解一番，程素素拼命给谢涟说好话，绝口不提其他人，林老夫人指桑骂槐，口里骂着谢涟，心里骂着谢丞相，对程素素表示理解。同时暗示程素素，等谢麟回来，不要顾忌谢丞相了。

&esp;&esp;直到两个人都觉得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了，不约而同地转移了话题。

&esp;&esp;林老夫人担心程素素又是剪头发又是割破手的不吉利，要不要做点法事祛邪，或者干脆到玄都观住两天，就在那里养一养。程素素不信鬼神之说，极力讲没关系，住在家里就可以了。

&esp;&esp;林老夫人拗不过她，暗想，紫阳一脉防身之术应该还是有的，不过眼下不好公开去做罢了。语带暗示地说：“要用什么，只管叫人到我这里来取！”

&esp;&esp;程素素客客气气地表示：“我的东西都差不多了，先前赴任带了些物件去邬州，得再给官人预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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