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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第2页）

&esp;&esp;“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余成岁，律吕调阳。”小暖郎朗道，“我娘没有说瞎话，除了《论语》，我们还学会了《千字文》，字也正在学。”

&esp;&esp;陈祖谟吃惊得站起来，“不可能”

&esp;&esp;小暖笑道，“跟着爹爹时，小暖确实除了做活什么都不会。但现在我和妹妹跟着娘亲，娘亲教导我姐妹识字知理，爹爹为何如此吃惊？”

&esp;&esp;陈祖谟半字也不信，“你娘尚不识字，如何教你？”

&esp;&esp;不用小暖，秦氏大声道，“以前不会，但听得多了也就会了。”

&esp;&esp;现场的气氛尤为微妙，众人左右看着这对你来我往的合离夫妻，不知该不该劝。

&esp;&esp;陈祖谟吃惊于秦氏不止识了字还能教孩子，一时失神。

&esp;&esp;小暖接着道，“爹爹与娘亲合离后，娘亲未自卑自弃，而是带着我和妹妹努力进学。子云‘三日不见刮目相看’，子又曰：‘见未真，勿轻言。知未的，勿轻传’。爹爹离开数月但目光见识尚停留在之前，实在有违圣人教诲。”

&esp;&esp;齐之毅抬扇捂脸，笑得两肩发抖。赵书彦也是勉强压住笑意，“妹妹言之有理，婶母身为妇人尚能如此，书彦佩之。”

&esp;&esp;说完，他站起来行礼。

&esp;&esp;赵老夫人也笑呵呵地道，“秦夫人当为我等妇孺之楷模。”

&esp;&esp;陈祖谟也非常人，强将惊愕吞入腹中，一脸惭愧地站起身行礼，“陈某眼拙，失礼之处还望秦夫人见谅。”

&esp;&esp;他这样子，倒让秦氏如同一拳头打在面团上，说不出的软闷。

&esp;&esp;“不过，‘见未真，勿轻言。知未的，勿轻传’此十二字出自何处，似非孔圣人之言吧？”陈祖谟又道。

&esp;&esp;小暖暗翻白眼，她能记起来这句话已经不错了，鬼知道是哪个“圣人”说的！

&esp;&esp;“诸子百家，著书立说者甚多，陈状元与老夫学识竟不如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我等当羞愧才是。”随着话声，宁思源从后堂迈步出来了。

&esp;&esp;十条干肉

&esp;&esp;堂内人闻言都站了起来，便见堂后走出一人，穿着深衣，头戴章甫之冠，面带微笑，目光清亮。

&esp;&esp;深衣章甫冠乃是儒家最正统最正式的穿着，见山长如此穿戴，赵老夫人自是喜上眉梢，连忙见礼。

&esp;&esp;宁思源捋须微微点头，静若水满如月的目光落在小暖身上。

&esp;&esp;人是讲究眼缘的，小暖四上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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