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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红枣真的是个好姑娘，后来他才知道，其实那时红枣身上也已经负伤，如果不是因为她如此通灵性，早就失控把焦适之摔在地上了。

&esp;&esp;人总会有那么点小缺漏，不能奢求完美。

&esp;&esp;对比起那么些随着他一同离开的人，焦适之是如此的幸运，对他能活下来这件事情，已经是他最大的收获。

&esp;&esp;可正德帝非常的不满，不，应该说，他非常的生气。

&esp;&esp;生自己的气。

&esp;&esp;他在殿中来回地踱步，嘴里嘟哝着：“我早该想到这件事情才对，当时居然都没有检查你身上的东西，真是愚蠢！”而且现在相隔了这么久，那东西要再找回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我令人去张贴皇榜，等……”

&esp;&esp;眼见着正德帝的想法越来越偏，焦适之连忙阻止他道：“千万别这么做，皇……寿儿！”情急之下，焦适之叫出了他那么多年再也没有叫过的称谓。

&esp;&esp;寿儿……

&esp;&esp;这还是正德帝，我去给你取来。”焦适之急忙忙地说道，然后从门口遁走就。

&esp;&esp;正德帝在后面耸耸肩，看着落跑的焦适之露出一个非常不靠谱的微笑，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但思绪一旦转移到焦适之丢失的佩剑，朱厚照的脸色又有点阴沉。

&esp;&esp;虽然焦适之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生气的模样，甚至如果正德帝不过问，他也不会跟他提起这件事情。但如果不是因为正德帝，适之本来不需要走这么一遭。

&esp;&esp;正德帝很清楚，焦适之会选择出去，自然不仅仅是因为他与他之间的关系，更多的是为了天下百姓。而刚好正德帝提出来的方法有可行性，不然他也不会潜伏出去。

&esp;&esp;适之从来不是会因为情爱而昏头的人。但……情感会成为他某些选择的砝码。

&esp;&esp;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地点，换一个人，换一个皇帝，这件事情或许都不会发生。

&esp;&esp;当然，正德帝并不是想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身上去，他只是该做点什么。

&esp;&esp;想做点什么。

&esp;&esp;焦适之回来的时候，两人的情绪已经恢复了正常，焦适之把手里的奏章递给了正德帝。正德帝看着上面还没有拆开的泥印，一边打开一边说道：“说真的，适之，就算我现在把所有的秘密放到你面前来，你也一点都不感兴趣吗？”

&esp;&esp;焦适之道：“如果是不该我知道的事情，那么是的。”

&esp;&esp;正德帝凑到焦适之旁边，把他还未读的信纸戳到两人面前来，“那刚好，从此以后，这个国家没有什么你不能知道的事情，包括我能活多久。”

&esp;&esp;最后那句话，正德帝只是想当做一个逗笑的趣子，但焦适之眼里随即闪过一丝莫名的情感，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有件事情我本来就该告诉你，但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所以一直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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