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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节（第2页）

&esp;&esp;鹿之绫望着伞面外的花园，一簇簇枝叶都被积雪压得抬不起头来，偶尔抖落，落下一层一层的白。

&esp;&esp;“浮生，这就是我一直想要的，你知道的。”

&esp;&esp;她淡淡地开口。

&esp;&esp;分别，是一开始就写好的结局。

&esp;&esp;“我刚刚在想我们一起茶楼包茶叶的时候，想我们一起拍戏的时候，想我们一起数梧桐院的护身符有多少个……感觉就是昨天的事，怎么你就要走了……我想不通，真想不通……”

&esp;&esp;姜浮生闷着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抽嗒嗒。

&esp;&esp;“浮生，和李明淮好好的。”

&esp;&esp;鹿之绫看着她道。

&esp;&esp;姜浮生抬起一张哭得乱七八糟的脸，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我以后可以去看你吗？”

&esp;&esp;“恐怕不可以。”鹿之绫淡淡地道，“薄妄不想让我的消息通过任何途径到他耳朵里。”

&esp;&esp;她走了，就要消失得干净，就像她从来没出现过。

&esp;&esp;闻言，姜浮生哭得更大声了。

&esp;&esp;和姜浮生告别后，鹿之绫返回房间，就见本该在床上休息的薄妄又已经起床。

&esp;&esp;他站在浴室里，对着镜子正在将丝巾嵌进衬衫领子里，但他没弄过，丝巾比领带还难搞，眉头蹙得紧紧的。

&esp;&esp;见她站到门口，薄妄的目色一滞，也没开口，就跟丝巾作斗争。

&esp;&esp;签字离婚

&esp;&esp;“……”

&esp;&esp;鹿之绫站在门口看着那块墨蓝色的丝巾在他的手中揉皱又压平，反反复复，她没有帮忙，只是看着他。

&esp;&esp;十来分钟后，薄妄才勉强学着她平时的模样将丝巾整理好。

&esp;&esp;很帅，很性感。

&esp;&esp;他看她一眼，鹿之绫给出一个欣赏的笑容。

&esp;&esp;薄妄越过她出去，拿起大衣穿上，嗓音低沉，“都告别完了？”

&esp;&esp;“算吧。”

&esp;&esp;她也不知道怎么才算告别的仪式感，这样也就够了。

&esp;&esp;“那走吧，我们吃个散伙饭。”薄妄的语气就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一样随意。

&esp;&esp;鹿之绫不由得看向他。

&esp;&esp;……

&esp;&esp;小厅里备了一桌菜，江南菜式，还有她最喜欢的海棠酥。

&esp;&esp;菜摆上桌以后，佣人们便都退下去，只剩下窗外缭乱的雪和厅内的明亮寂静。

&esp;&esp;鹿之绫坐在桌前，一头长发随意地用根簪子挽起，她先拿过一块切好的生日蛋糕。

&esp;&esp;昨晚没来得及吃，冰过以后的蛋糕吃在嘴里丝丝凉凉，甜味格外细腻绵长。

&esp;&esp;鹿之绫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薄妄就坐在旁边看着她，看了很久才开始吃自己面前的蛋糕。

&esp;&esp;这是她的生日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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