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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esp;沉拂砚望着眼前长相凶狠的陌生男人,仓皇地颤抖着手脚往后缩,被后面蹲下来的贺强一把紧紧抱住
&esp;&esp;许是沉拂砚的脸色太过苍白难看,旁边端着托盘的侍应生停下来询问,“小姐,请问需要帮忙吗?”
&esp;&esp;沉拂砚这才反应过来,她想上厕所,不是非找霍骠不可,完全可以向服务人员求助,“是的,请问女洗手间在哪儿?谢谢。”
&esp;&esp;侍应生见她一脚深一脚浅,步伐不稳,以为她喝醉了,原意是送她回自己的卡座或包厢。女孩儿的穿着保守得体,一看就不是驻场的舞小姐,就算是前来兼职的女大学生,玩儿清纯一挂,类似制服诱惑,怎么着也得穿短裙,或开叉旗袍,露点大腿。
&esp;&esp;这里是尖东最有名的夜总会之一,生意兴隆的时候,营业额每月至少上千万,是个不折不扣的烧金窝,出入都是有钱人,富豪,权贵,比比皆是,或是他们的女伴,闹出点儿什么,不是开玩笑的。
&esp;&esp;二来是沉拂砚年纪小,生得又极美,侍应生天然就存了好感,担心她发生意外,“洗手间的位置有点儿绕,不如我陪——”
&esp;&esp;“你忙你的吧,我带她去就行。”路过的一名中年男子挥挥手打断他的话,弯下腰笑吟吟对沉拂砚说,“小姐,请跟我来吧。”
&esp;&esp;来人西装革履,仪表堂堂,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差遣侍应生,沉拂砚误以为他是侍应生的上司,这里的管理层人员,一时不及多想,道谢之后就跟在他后面。
&esp;&esp;侍应生错愕不已,况且二人去往的方向根本不是卫生间,而是大厅后头隐秘性最好的一处包厢区。他有心喊住沉拂砚,男人回头警告地瞪了他一眼,目光十分阴鸷。
&esp;&esp;侍应生后背一寒,迈开的步子又收回去,待他回过神,沉拂砚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大厅的人群中。
&esp;&esp;穿过舞厅人明显变少了。走得越来越深,沉拂砚迷迷糊糊的脑子闪过一丝悚然,“还、还没到吗?”她顿住脚步,心中生出退意,不想继续走远。她都忘记过来的路了。
&esp;&esp;“到了。”中年男人也停下来,转身看向她。
&esp;&esp;沉拂砚一愣,随即松了一口气儿,“谢谢您。”左右顾盼,找不到洗手间相应的标识,“在哪儿呢?”
&esp;&esp;男人呵呵一笑,拉开一扇门,“这儿。”大手抓在她肩膀上,出其不意将她猛地往里一推。
&esp;&esp;沉拂砚身不由己地跌跌撞撞往前扑,她本就头晕乏力,脚下收势不及,滚瓜似的跌倒在地上,膝盖、手肘撞得又痛又麻,不禁痛苦地呻吟起来。
&esp;&esp;一名魁梧的寸头男人居高临下盯着她,目光犀利,黯晦火热,“john,这小妞儿是谁?长得真他妈带劲儿。”
&esp;&esp;这么个又白又嫩,娇滴滴的小东西,尽管裹得严实,曲线跌宕起伏,衣服下面的肉颤颤巍巍,跟在流动似的,比其他女人脱光了都要勾人,让人恨不得扑上去把她揉碎了。
&esp;&esp;他忍不住俯下身。
&esp;&esp;要命。近看更美,更嫩,皮肉透白到能看见下面淡青色的纤细筋络。寸头男人倒抽一口凉气,语气不自觉地放轻,“宝贝儿,你叫什么名字?跟哥哥回家吧?姓贺的不是好人。”
&esp;&esp;“滚你妈的蛋!老子不好,你韩厉昌又是什么好东西?”贺强,就是john,笑骂道,反手把房门锁死。
&esp;&esp;沉拂砚望着眼前长相凶狠的陌生男人,小脸煞白,眼泪滑下脸颊,仓皇地颤抖着手脚往后缩,被后面蹲下来的贺强一把紧紧抱住,“我的个乖乖,你想去哪,嗯?”又抬头对韩厉昌说,“长得俊吧?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外面大厅捡的,路都走不稳。”凑近沉拂砚颈侧深深嗅了一口,“真香。还以为被人灌醉了,身上一点儿酒气都没有,多半是嗑药了。”
&esp;&esp;“john,你丫脑子是不是有坑?”韩厉昌脸色一沉,站直身,“在这种地方,又生这么个模样儿,肯定是有主儿的。”他死死盯了沉拂砚两眼,一狠心扭头大步往外走,“老子不趟这浑水。”女人再美,也没有自个儿的身家性命要紧。
&esp;&esp;贺强最大的毛病就是管不住裤腰带,他一见沉拂砚,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经好友提醒,心底一个突兀,“正经的女朋友,老婆,怎么舍得带来这儿……”夜总会再豪华阔气,也是声色犬马的场所,不适合良家妇女出入。
&esp;&esp;韩厉昌冷笑,“就算只是个情妇,床伴,一件小玩意儿,就容得别的男人随便玩儿?问都不问清楚就把人弄来,惹到不能惹的狠角色,怎么死你都不知道。”
&esp;&esp;沉拂砚猝不及防被贺强抱住,人都吓傻了,这时才回过神,伸臂将他用力一推,手脚并用躲去角落,“我是跟霍骠来的,你们快放我走。”她说着就啼哭起来,“我是霍骠的妻子。你们这样、这样……他会生气的,会很生气……”她也说不出别的威胁的话来,翻来覆去,只是强调霍骠会发怒。
&esp;&esp;她提到霍骠时,二个男人对视一眼,神情条然大变,贺强额角立刻冒出冷汗。
&esp;&esp;待至她磕磕巴巴说自己是霍骠妻子,贺强反而表情一松,脸上有些古怪,又有些羞恼,轻呼出一口气儿。
&esp;&esp;连韩厉昌都顿住脚步,似笑非笑地嘲讽,“宝贝儿,碰瓷儿碰到霍二少身上了?”&esp;松开门把手,转身折返。沉拂砚长得太要命了,是个男人就很难轻易抽身,他当然不能免俗。
&esp;&esp;“霍二少来头确实很大,但也不是谁都攀附得起的。”这家夜总会背后一个大股东正是霍骠的客户。霍骠是这里的常客,也是最不好惹的客人之一。韩厉昌惹不起霍骠,也结交不起霍骠,不过就连他都知道,霍家霍二少的亲事尚未定下来,港澳豪门,内陆高官权贵,联姻人选众说纷纭,小道消息满天飞。未婚妻都还没定下来呢,哪来的妻子?
&esp;&esp;小姑娘慌不择路之下,拿个她知道的,这里名头最大的人做幌子,足可证明她其实没有什么过硬的依仗。
&esp;&esp;韩厉昌和贺强不约而同猜测她是某家娱乐公司的新人,因相貌太过出众,被公司拉来参加饭局陪酒,讨好上面的大佬。这些都是娱乐圈的潜规则,常规操作。
&esp;&esp;贺强是个满不吝的,对美人倒向来大方,“小妹妹,跟谁睡不是睡?你乖乖陪我们几天,把爷伺候舒坦,爷出钱给你投资出唱片,拍电影,保准让你大红大紫。”提脚一步步逼至沉拂砚身前,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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