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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第2页）

&esp;&esp;大嘴巴陡然闭起嘴，跳到墙角的花瓶上去，趴下身，将自己蜷缩起来，一动不动，装摆具。

&esp;&esp;祝雁停递了块点心给珩儿，让他乖乖坐榻上吃，自己下榻走去萧莨身边，哄大的这个：“你就别跟一只鸟计较了，你看它多怕你，要不是下雨都躲在外头不敢进来，这鸟挺有意思的，留着它逗个趣也好。”

&esp;&esp;萧莨皱眉道：“有什么好，玩物丧志！”

&esp;&esp;也不知是说珩儿，还是说祝雁停。

&esp;&esp;祝雁停也不反驳，绕到萧莨身后，给他揉按起太阳穴，轻声问：“累了么？天这么黑，就先歇一会儿吧。”

&esp;&esp;萧莨闭起眼，神色中确实有几分疲惫。

&esp;&esp;“你在担心什么？”祝雁停的声音更低，手上的力道倒是恰到好处。

&esp;&esp;萧莨闭着眼沉默半晌，才哑声念出两个字：“洪灾。”

&esp;&esp;南方夏季多雨，这雨一落下来，江水泛滥，天灾之事岂是说得准的，到时候说不得又要生出民变。

&esp;&esp;祝雁停了然：“早些做准备就是了，你担心这个，聪王岂不是更要担心得睡不着觉了？他治下那四州内都有临江之地，一旦闹了灾，他定比你更急，虽不该这么说，但真要出了事，或许是老天爷都在帮你。”

&esp;&esp;萧莨的神色微冷，没有接话，祝雁停宽慰他：“我知你定不希望出这样的天灾，毕竟那四州的百姓日后也都是你的子民，但事态真那么发展了，你也阻止不了，不如想想怎么利用好这个的时机。”

&esp;&esp;萧莨睁开眼，回身看向身后的祝雁停，目光里多了些难以言说的深意：“你如此有主意，为何当初不想着帮自己争那个位置？”

&esp;&esp;祝雁停听出他语气里的讥讽之意，微怔一瞬，轻声叹道：“我哪有资格……”

&esp;&esp;“怎么没有？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你心里清楚得很，后悔么？若是当初替自己争了，到最后说不定就当真名正言顺了，也不至落得如今这个地步。”

&esp;&esp;祝雁停微微摇头：“哪有那么容易，真要争了，只怕我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没什么好后悔的，我为什么要争那个位置？你肯定比我做得更好。”

&esp;&esp;“你不想么？”萧莨的目光更冷，“你当初帮祝鹤鸣争那个位置，为的不就是权利和地位？做一人之下哪比得上做天下之主更痛快？”

&esp;&esp;祝雁停在萧莨身前跪蹲下去，双手搭到他膝盖上，仰头看向他，神情格外的虔诚：“可我如今只愿做一人之下，我想要你做天下之主，也做我一个人的全天下。”

&esp;&esp;萧莨用力捏起他下巴，深深看着他，眸色不断变幻。

&esp;&esp;祝雁停安静回视着萧莨，目光中全是炙热如火的情意。

&esp;&esp;僵持中，花瓶上的大嘴巴忽然用力蹦起，扑扇着翅膀大声嚷道：“做皇后！做皇后！美人就要做皇后！”

&esp;&esp;珩儿被大嘴巴滑稽的模样逗得咯咯直笑。

&esp;&esp;萧莨骤然松了手。

&esp;&esp;祝雁停若无其事地站起身，萧莨的眼中已重归平静，没再理他，叫人进来多点了几盏灯，继续批阅公文。

&esp;&esp;祝雁停不再扰着他，安静地站在一旁帮他磨墨。

&esp;&esp;待雨势稍小一些，萧莨又让人去叫了当地官员来，布置防汛事务。

&esp;&esp;到了你不知道

&esp;&esp;祝雁停呆了呆，下意识地解释：“我那时只是不想他们拿我威胁你……”

&esp;&esp;“那之前呢？！”萧莨陡然拔高声音，质问他，“祝鹤鸣出逃时你为何要留着等死？为何要将我留给你的人赶走？”

&esp;&esp;“我……，对不起，……可你确实发起了攻城，我不知道……”

&esp;&esp;祝雁停语无伦次，他那时万念俱灰，又以为萧莨已经完全不在意自己了，只一心求死，他没想到，萧莨其实是这么在意的，甚至在意到因此痛恨他。

&esp;&esp;而他，还又做了叫萧莨最不能释怀的事情，他吞了那毒药，自己是好过了，却更让萧莨觉得自己没有心，从来不将他放在心上。

&esp;&esp;可他已经做了，再多的狡辩之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esp;&esp;萧莨无意识地攥紧拳头，手背上的青筋血管道道分明：“你、不、知、道。”

&esp;&esp;原来在祝雁停心里，既没有他，也根本不相信他不会要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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