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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如果是这样，说不定你心中还能有一点善念，不至于再无转圜余地。

&esp;&esp;“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赵铭川学剑吗？”沈知秋接着说道，“因为他是左撇子，能用左手使剑。”

&esp;&esp;卫庭舟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话锋一转，却又隐约察觉到他这话中的深意：“你的右手呢？”

&esp;&esp;沈知秋：“因为我替你挡了一剑，右手自此废了。”

&esp;&esp;在燕城城外，贺离带着鹤洲人前来捉拿卫庭舟，沈知秋以命相搏，甚至徒手捉住了贺离的剑，握着剑锋的右手血肉模糊。

&esp;&esp;“不可能……”卫庭舟喃喃道，当初他曾看过伤口，绝不到被废的程度。

&esp;&esp;沈知秋淡淡道：“后来伤虽然好了，但是一想到你，我还是握不住剑。我曾经是真的……把你当作朋友。”

&esp;&esp;他曾经以为自己再也不能握剑。

&esp;&esp;直到他在赵铭川的帮助下，长别

&esp;&esp;这一剑入腹极深，即使卫庭舟有内力护体，最多也不过能勉强回光返照。

&esp;&esp;他是真的要死了。

&esp;&esp;沈知秋望着这一幕，只是摇了摇头。

&esp;&esp;“没有用的。”他忽然低声说道，“我父亲已经死了，小师叔的手臂已经不见了，还有那么多人……他们全都因你而死，你还我这一剑，有什么用？难道其他人都是运气不好，活该在你手上送命，只有我曾经是你的朋友，所以才能令你歉疚悔改？”

&esp;&esp;卫庭舟一愣。

&esp;&esp;沈知秋定定地望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esp;&esp;卫庭舟闻言，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紧咬牙关往后退了两步，同时憋着一股真气，握着剑身便往外一推，鲜血触目惊心地喷溅而出，他转过身去不想再听，却膝盖一软，当场跌倒在地。

&esp;&esp;沈知秋竟然不肯原谅他。

&esp;&esp;我错在哪里？难道不是错在我明知命途不济，却有了一份不合时宜、逆天改命的奢望？卫庭舟茫然地想着原因，失血过多却令他头脑一片空白。

&esp;&esp;他微微歪着头，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esp;&esp;岂料周围刀光剑影再现，他虽然败了，其他人却不认输，沈知秋一言不发提剑便走，转眼间就与黑衣人战成一团。

&esp;&esp;卫庭舟躺在那里，只觉得耳边万籁俱寂。

&esp;&esp;不知道过了多久以后，他听见有人走了过来，轻轻地叹了口气。

&esp;&esp;“燕怀深当初选中了你，不是因为你孤苦伶仃，也不是因为你听话乖巧，更不是因为你聪慧过人，而是因为，你和他都是同一类人：眼前只有自己，没有别人。”是韩璧的声音，远远传来，即将消散，“尸山血海，白骨累累，都是你的踏脚石，你自以为踩着他们，最后就能爬出深渊……可惜你始终没有想过，也许上天安排他们路过这里，是因为要来救你。”

&esp;&esp;“究竟是人人都想害你，还是你自己不想获救？何况，一边做着坏事，一边还要得到所有人的谅解和怜惜……世上哪里有这种好事？”

&esp;&esp;韩璧话音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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